自由思想十诫

一、凡事不要抱绝对肯定的态度;
二、不要试图隐瞒证据,因为证据最终会被暴露;  
三、不要害怕思考,因为思考总能让人有所补益;  
四、有人与你意见相左时,应该用争论去说服他们,而不是用权威去征服,因为靠权威取得的胜利是虚幻而自欺欺人的;
五、不用盲目地崇拜任何权威,因为你总能找到相反的权威;  
六、不要用权力去压制你认为有害的意见,因为如果你采取压制,其实只说明你自己受到了这些意见的压制;  
七、不要为自己持独特看法而感到害怕,因为我们现在所接受的常识都曾是独特看法;  
八、与其被动地同意别人的看法,不如理智地表示反对,因为如果你信自己的智慧,那么你的异议正表明了更多的赞同;
九、即使真相并不令人愉快,也一定要做到诚实,因为掩盖真相往往要费更大力气;  
十、不要嫉妒那些在蠢人的天堂里享受幸福的人,因为只有蠢人才以为那是幸福。
——伯特兰德.罗素——

2009年6月23日星期二

“小升初”黑幕

备份如下:非商业转载,请勿找茬

"小升初"黑幕

现在来曝"小升初"的黑幕,会不会有人说这是"马后炮"?坦率说,如果只为解决今年的问题,那是晚了。在一些大城市里,不知有多少孩子和家长已经度过了六神无主的五月和六月,即将迎来惊心动魄的七月,而这个最明丽的季节在不知所终的孩子那里和茫然无措的家长眼中,可谓暗无天日。更大的问题在于,如果有关部门不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社会各届没有同仇敌忾的共识,明年这一切仍将残忍地横亘在求学的孩子与家长面前,直至发展成撕裂社会的导火索。因为,一个显失公平、肮脏污秽、令人发指的"小升初"乱局已经将相当数量的孩子和家庭推向了颠狂失控的险地!      

   

    当然,也许有的家长已经远离这样的窘境;也许有的当事人已经将曾经的奔波与无助当作笑谈;也许你压根儿就没被这种事烦恼过;也许你从来就没有听闻过此类故事,没关系,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请看看下面的一组镜头,看看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发生的一幕幕。



    镜头一、一母亲帮孩子择校,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到了可以交三万"资助办学费"的当口,喜孜孜正待交款,被告之还得有一个"推优"名额方可。问儿子是"推优"吗?儿子摇头并告诉妈妈"推优"早已定下,现在找人一切徒然。已经被折磨了数月的年轻妈妈恶向胆边生,携一菜刀径奔学校而去,孩子班主任见情形不对,早躲开八丈远。于是,家长"遇见"校长,放出若不给"推优"名额便你死我活的狠话。结果可想而知,孩子顺利交了钱上了学,但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个机会是妈妈拿命搏来的。

   

    镜头二、某校门口,一群家长在等待消息,一位明知无望的脑外科医生咬牙切齿的发誓:这学校的老师或是这学校托来看病的人别落我手里,我治不好你我还治不残你!?都知道他这是泄愤的话,但,是什么让他置职业操守于不顾说出这等令人侧目和胆寒的话来?



    镜头三、六年级课堂下课铃响,老师稍许拖堂,一个十一岁的六年级男孩一边用课本摔打桌面,一边用常人难以启齿的脏话自言自语。全班同学都听得见,老师当然也听得真切,但无人制止,因为这是一个在不公平的"推优"中落选的孩子,他和他的家庭尝试了很多办法均无果而终,于是他选择了令人骇然的自暴自弃。据说这个十一岁男孩的眼睛可以无所顾忌地将学校的任何一位老师和同学盯得羞愧难当。我想这种眼神应该叫――仇恨!



    镜头四、我的同事在一圈明察暗访后暴露了身份,受访者放出话来,要断他一条腿!而我也在今天被讳莫如深的某校领导客气周到地"请"出校园!采访根本无法进行。



    上述情节因为隐去了部分信息,看来更像是编排的故事,但如果你看了我的同事们用绝大的勇气和智识记录了的一切,你就会发现我的文字是多么苍白。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将从明天上午八点半开始《聚焦"小升初"》!毫无疑问,这个系列报道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而其中的一些人还相当有权有势。随着更多的黑幕被揭开,有人甚至预言节目播出两天就会被喊停。我和我的同事们已经做了最悲壮的准备,要知道,我们很多同事的孩子马上就要面临"小升初"困境,此一曝光,中央电视台的子弟可能会最先遭殃,那我们靠什么才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呢?



    此时正是深夜,夜色里讲黑幕倒是应景,但要不了几个小时天就会亮,而黑幕也终将大白于天下,让我们一起尝试汇集改变的力量。

2009年6月22日星期一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就展江辞职致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倪邦文书记
公开信

倪邦文同志:
本人周泽,曾经向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有关部门和领导提交过辞职报告,因展江教授的一再挽留并动员诸多师友劝阻,而本人又情感脆弱,故滞留中青院至今。
邦文同志,我比你早到中青院若干年,算是你的前辈了。虽然不很适应,数次准备离开,但为中青院服务了这么多年,对中青院还是有感情,有很深的感情,也有关心中青院前途和命运的道义责任。因此,现就最近媒体广泛关注的著名传媒学者、中青院新闻与传播系主任展江教授辞职的事,专门跟你谈谈心(你要耐心听,我可能比你忙,而且忙的都是正事,都事关公民权利和公共利益)。
对在新闻业界和学界,以及在其他领域都享有较高声誉,你也认为在社会上"有比较高的威望"的展江教授,要求辞去中青院新闻与传播系主任职务,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想,你对展江请辞,应该很开心吧?
你到中青院任职以来的种种作派,很多教职员工都感到无法理喻,难以接受。但很多人都只是心怀不满,而展江教授却公开对你进行过抵制。展江的《告老还师书》虽然没有提到你,但中青院的师生都知道,展江的请辞,主要是在对你入主中青院以来的作种种作法,表达不满和抗议。对这样一个人,你恐怕巴不得他从本校消失吧?!
对展江的请辞,你接受媒体采访时虽然也表示,他在学校是学术骨干,在社会上"有比较高的威望",你们"非常尊敬他",在"极力挽留",但你的表态分明让人感到很假!挽留展江,无疑是学校很多领导和老师的心愿,也是广大中青院新闻系学生的心愿。很多领导和老师,也包括新闻系的学生,确实在努力挽留展江。但这些却未必是你的心愿,也代表不了你。你关于"会尊重他的选择"的说法,谁都知道那言下之意:"他要走就走,我们不会留他,地球离了谁都转!"
是的,地球离了谁都转,但对于中青院这样一个稚嫩的高校,如果享有较高社会声望的教师,一个个渐次离去时,剩下的就是你这样的官僚自己转地球仪玩了。
邦文同志,你是否知道,像中青院这样一所根本没有什么资本可以吸引来著名学者和教授的高校,有著名学者存在,是多么的重要!?你是否知道,展江教授这样的著名学者,能够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成长起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对于你这样习惯于玩人的官僚,特别对你这个组织部长出身的小官僚来说,可能只会考虑所使用的干部是不是自己的人,听不听话,任用一个人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好处和利益,而根本不会去考虑一个教授、一个著名学者对于高校的意义和价值。
作为一个并不年轻的教师,我到中青院执教的时间不算长,却也经历了褚平(现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兼秘书长)、陆士桢以及你三任书记的领导。在与老师们的交流中,大家都很怀念褚平和陆士桢在任时的情景,而对你却不敢恭维。你要好好想一想啊,褚平、陆士桢和你,都是党的干部,大家对你们三人的评价,差异咋就那么大呢?是大家的评价不准确,还是你们之间在做人做官上,就那么不一样呢?
很多教师反映,通过学校前几届班子,特别是褚平、陆士桢两任领导,用了多年的时间,学院已经从机关风气中逐步改变过来,有了点高校的样子。但从你到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担任党委书记以后,学校似乎又在走回老路上去了。
据很多老师反映,自你到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任职以来,学院发生了很大变化:人心在涣散,官本位在回潮,溜须拍马之风在滋长,教学科研环境在变坏。而这些变化,完全是你玩人的结果!
你到中青院后提拔了很多干部。据知情人反映,你提拔的这些干部,多半是要么会溜会拍,要么有人脉关系。
据了解,在2008年的中层干部聘任中,考核不合格(学校以前不合格的标准为不称职比例达到30%或基本称职及以下的达到50%)的人继续留在领导岗位上,更离谱的是有的原中层干部无论是部门内部还是部门之间以及综合测评中,基本称职及以下比例高达60%以上,同时不称职比例高达40%以上的人,换个部门继续当官。民意测验中,本部门不同意和弃权比例为100%,而部门不同意和弃权比例高达70%以上的人还能到重要岗位上工作。
除了提拔任命领导职务干部,你还违背中青院人事管理常例,提拔任命非领导职务干部,而以你提拔任命的某个非领导干部职务为标准,在学校里,无论是从学历、资历、岗位、业绩、表现、贡献等各方面来看,符合提拔任命条件的人比比皆是。
在干部聘任工作中,规则是不应不聘。而在这次干部聘任中,你无视规则,在干部报名竞聘之前,就一个个找人私下谈话,要这个报那个岗位,要那个报这个岗位。其中一位在原中层干部岗位上深受欢迎的干部,你竟然在一天之内,要求其变换三个竞聘岗位,直到最后受到这位干部斥责,才由其竞聘原岗位。而不少人没报名竞聘,最后仍受到了任命。
对你主导的学院领导班子在干部任命上的不公正,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而这也造成了受任命的干部与其他同志的矛盾,破坏了学校的和谐氛围。
"新世纪舆论监督研讨会"是由展江教授发起和组织的一个由新闻实务界和理论界,以及法学、社会学等领域专家学者广泛参与的、旨在推进中国舆论监督的年度盛会。这个会议至今持续召开多年,每年都以近年和当年国家高层有关精神为主题,确立具体议题。会议受到新闻实务和理论界,以及法学等其他相关领域的重视,每年都吸引了大量各界精英参加,社会也通过这个会议认知了中青院和中青院新闻系。应该说,这个会议给中青院老师提供了非常好的学术交流机会,也给中青院的广大同学提供了非常好的学习机会。对这个会议,中青院前两任书记褚平和陆士桢,都给予了充分的支持,使会议能够连续多年召开。而你一到中青院,就试图阻挠这个会议的召开,虽经展江教授全力争取,2008年的"新世纪舆论监督研讨会"得以召开,但会期却成了一天在学校举行,作为以前历次会议重头的舆论监督个案研讨被迫移到校外、以其他名称进行。2009年是否还能继续,已经成为一大疑问。
不久前,展江教授赴哈佛大学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一个教授应邀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对于他所在的学校来说,是一种荣誉。而你竟然决定成立"专案组"对其进行调查!这样的事发生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中国,发生在中青院这样一个因为含有"青年"字样而本应更开放更开明的高校,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
倪邦文同志,你知道吗?高校不是官场,你的以上种种作派,对于成长中的中青院来说,是彻头彻尾的灾难!
面对中青院今日的局面,你应该明白,你在中青院的任职已经失败了!
一个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其实并不适合做一个高校领导!对于一个高校来说,你这样的领导存在,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其他的我们先不谈了,让我们一起来想想如何将展江教授留在中青院吧。
虽然展江教授目前只是要求辞去系主任的职务,但可以预期的是,如果学校的环境没有根本改变,特别是你还在中青院担任党委书记,展江教授离开中青院是迟早的事。
我们怎么办呢?
邦文同志,我想,作为中青院党委书记的你,应该跟我这个为学校服务的老师一样,对这个学校是有感情的,而且我认为你应该比我对中青院更有感情。毕竟,你来学校短短时间,就捷足先登,从学校弄了一套四居室的大房子,而我在中青院服务了这么多年,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跟你说住房问题,显得我有点俗气。展江教授在其《告老还师书》中直陈学校未解决我的住房困难作为原因之一致我可能离职离校并感到遗憾。对此,我自是心存感激。但基于我对中青院的感情和道义责任,面对展江教授请辞系主任并最终可能离开中青院的局面,我个人住房困难的解决实在算不上什么,尽管当年展江教授把我作为"人才"引进中青院时对我作了解决住房困难的承诺。
我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把展江教授留下来,如何帮助自己服务多年的中青院,把展江教授这样的柱石之才下来。
我有一个方案:你离开中青院,干别的去;我留下来,继续在中青院做教学工作。你看这如何?我想这是非常可行的。展江教授不是对学校不解决我的住房困难作为原因之一导致我想离职离校而感到遗憾吗?那我不要求学校解决住房困难了,也不要求离职离校了,不让展江教授遗憾了,为了让他留下来,不致使中青院失去展江教授这样的人才。光我留下来肯定还不行,还得你离开中青院才行,而且你离开更重要。
邦文同志,为了中青院的健康发展,为了改善中国高等教育的环境,我建议你立即辞去中青院党委书记的职务!这样,或许还能将展江教授这样的著名学者留下来,甚至还可能将更多的著名学者吸引到中青院来!
邦文同志,我相信你作为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一定明白,党的教育事业比你个人的职位和名利要重要得多!离开中青院吧,算我求你了,我估计也能代表中青院广大师生求你。中青院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言尽于此,盼邦文同志三思。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周 泽 副教授
2009年6月22日

(特别说明:以上与倪邦文同志的谈心,纯粹就事论事,无意冒犯任何人,包括倪邦文同志。如果邦文同志的有关行为涉及的同志因此受到了伤害,那你们也是无辜的,我为自己的伤害无辜向你们道歉。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避免伤害无辜。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中青院前途和命运。如果我的所作所为得罪了谁,尽管我是无意的,我还是随时准备着接受他们的"报应"。)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db1fa00100e11i.html
 
 
邦文,男,1963年5月出生,浙江兰溪人,1985.7参加工作,研究生学历,文学博士,社会学博士后。
  学习简历
  1981年09月―1985年07月,四川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
  1985年09月―1988年07月,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中文系硕士研究生;
  1991年09月―1994年07月,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2004年09月-2007年03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从事社会学学科博士后研究工作。
  任职简历
  1985年07月―1991年09月,温州师范学院中文系讲师;
  1994年07月,到团中央工作;
  2001年03月,任团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青联副秘书长兼中国青年科技工作者协会秘书长;
  2005年01月,任团中央组织部部长
  2007年05月,任团中央组织部部长兼任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央团校党委书记;
  2008年至今,担任共青团中央常委、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央团校党委书记。
  倪邦文同志是团十五届中央委员会常委、十六届中央委员会常委,是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
  研究方向
  中国现当代文学、社会学、领导科学等。
  理论成果:
  专著《自由者的梦寻――"现代评论派"综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7年9月第1版)。该书是国内第一部系统研究20世纪20年代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群体的专著。
  《论加强党政领导干部核心能力建设的重要性》,人民日报《大地》杂志,2008年21期。

2009年6月12日星期五

被河蟹的博客怎么讲文章同步到嘀咕来

众所周知,google的博客,msn的博客等等,很多人的博客可能都被和谐了,那么如果你在嘀咕的滴答设置了博客文章自动发送功能,由于和谐的原因,也无法同步到嘀咕来,下面有个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
 

第一步:博客都提供RSS输出,所以,拿到你的RSS输出地址,到http://freemyfeed.com (这个也支持https的rss),通过它生成订阅使用的Feed

第二步:生成的feed也可以用GR订阅哈。在嘀咕利用滴答博客自动发送,订阅这个feed,ok啦

不过还得通过翻墙软件,才能看到你的文章,呵呵

2009年6月11日星期四

关于居民住宅、汽车安装“绿坝-花季护航”绿色家居监控过滤摄像头的通知

关于居民住宅安装"绿坝-花季护航"绿色家居监控过滤摄像头的通知  
 

                                                工薪捕软[2010]1984号

有关单位:

        为构建绿色、健康、和谐的家居环境,避免家庭不良信息对青少年的影响和毒害,工业核心西画部、忠仰文明办、裁整部按《政府采购法》有关要求,使用中央财政资金买断"绿坝-花季护航"绿色家居监控过滤摄像头(以下简称"'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产品一年使用权及相关服务,供全社会家庭免费安装使用。经综合测试和试点应用,该摄像头产品可有效捕捉不良语言和图像内容,已具备入户、入车预装条件。

        为进一步巩固整治社会低俗之风专项行动成果,坚持惩防结合,切实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推动社会风气,尤其是家庭风气的健康有序发展,根据全国整治社会低俗之风专项行动的总体部署,现将居民住宅、汽车安装绿色监控过滤摄像头的具体要求通知如下。

  一、在我国境内生产销售的居民住宅、汽车出售时应预装'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进口汽车在国内销售前应预装'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 

        二、'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应预装在住宅客厅及卧室、汽车驾驶室中,且在厨房和卫生间、汽车后备箱中作为备份安装。

  三、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提供者应采取积极措施,支持住宅建设企业和汽车生产企业开展预装相关工作。 

        四、房地产、汽车生产及销售企业应于2010年6月底完成"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预装测试等相关工作,2010年7月1日后出厂和销售的住宅和汽车应预装"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

        五、房地产、汽车生产者和"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提供者在2011年内应按月向工业和信息化部软件服务业司报送上月计算机销售数量、过滤软件预装数量及工作建议,自2012年起于每年2月底之前上报上一年度数据。

        六、安装范围包括一切公共场地及宾馆、饭店、公共交通工具等。不包括政府及行政单位办公场地、车辆等。

        七、对已有住房及汽车,在2010年底前由所在区居委会、村委会等集中申报安装。

         八、各宣传单位"绿坝-花季护航"摄像头宣传语统一为:"青少年朋友们,我们在看着你哦"

        九、各条解释权归工业核心西画部。

      对于逾期未预装、不按时安装、虚假安装和拒不安装的,工业核心西画部将责令其限期补报或改正,对屡教不改的,不排除采取被躲猫猫、精神病、俯卧撑等手段强制安装。 



                                                                                                                       二�一�年五月十九日

注:本文之所有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汉字、拼音、外文字母、单词、句子、图片、影像、录音,以及前述之各种任意组 合等等)完全是复制粘贴,……本人不对以上及本内容负任何责任及其他潜在责任与义务。请不要跨省追捕……

我反对

签名反对绿坝软件侵犯人权

 

同时,还有国人在维护自身权益的时候,总是期望搭便车,他人出头,然后藉此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这方法看上去"巧妙",但由于这样想的人比较多,最终导致了所有人都被宰割的悲惨命运,中国在这样不堪的处境下生活,远点说上千年了,近点说,六十年来我们的生活不如意,受专制的毒荼和胁迫,因素固然,但自作孽的因素是不可否认的。互联网的诞生正在有效地改变我们每个人像马铃薯和像原子一样被切割的弱势局面,形成利益交集的表达方式比如签名,让我们的意见不再是散沙一盘,不再让我们的意见胎死腹中。复次,由于网络民意调查的门槛较低,参与费时不多,所以希望大家在风险较低的签名活动中多多参与,维护自身的合法利益,同时也维护了他人的合法权益,从而为建设一个许多意见良性互动的平台而努力。

 

绿坝软件它如果只是完全的商业软件,他们用正当的商业方式去推广,我们完全赞成他们在市场中公平竞争。但问题在于开发绿坝的两个公司不仅军方(解放军装甲兵工程学院、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和公安部(图像识别研究方面的机构)合作,而且还利用工信部来强行捆绑式垄断硬推其软件,以达到侵害公民自由浏览诸种信息的目的,从而帮助官方愚民做出卑鄙的贡献。更为切要的是,工信部与绿坝软件开发方是否有见不得人的经济分脏,必须要做出令民众信服的解释,因为所花4000多万元全是纳税人的血汗钱。工信部为绿坝软件进行捆绑销售,大开绿灯,不惜发红头文件强硬推广,其间没有利益瓜葛,在一个政府机构几乎不受监督的社会里,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工信部向最高当轴内部汇报的时候,可能是以防止民众自由表达、自由浏览诉求来立项的(对外当然是用保护青少年的名义),但却是从中把所谓的国家利益行业化。这在当今各级政府机构中并不少见。

 

我粗略地对网上民意进行了一个统计,参加者起码有几十万人次以上,从各个网站反对的最低数额来看,均在80%以上,有的网站高达90%,这说明民众逐渐明白官方在对某一件事进行强买强卖的时候,其间最大猫腻就是伤害民众利益。下面是几家网站的调查,大家可以自行查阅参看。(1)新浪网民意调查。八成网友不愿安装绿坝上网软件。http://bxtz.newssc.org/system/2009/06/10/012015656.shtml。(2CKXX网站民意调查。90%以上的网友反对安装绿坝软件,90%以上的网友认为工信部花4170万元采购此软件来遍装新上市的每台电脑,是不值得的。http://ckxx.org.cn/vote/vote_14759/。(3)南方都市报民意调查。截至统计时止,在该网站参与调查者人数为1641人,反对安装绿坝的人数是1319名,占80%强,赞成安装的是322名,占20%弱。(4):四大门户网站民意调查显示:超八成网友"拒绝"绿坝。http://www.popwan.com/news/yejie/06112O3R009.html。(5):绿坝网上调查。93353人参加,79627人反对,占85.3%http://www.xcar.com.cn/bbs/viewthread.php?tid=9893935。我们不能说这样的民意调查就完全准确地反应民意事实,但总的趋势是反对工信部利用手中的行政权力来强行捆绑销售,其官商勾结的嫌疑不能自解。

 

政府几十年来的作为,已经清醒地显示了,如果不实现他们自身利益(行业、官员等)最大化,某一政策哪怕再切合民意,他们都是没有积极性的。对于工信部而言,单是他们慷慨地拿出纳税人的血汗钱来为两个软件公司所开发的"绿坝软件"买单,这种打着关爱青少年的幌子(实在醉翁之意在于伤害公民自由浏览信息的权利)的过于热心的举措,令人起疑。他们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关爱青少年是假,限制成年人自由浏览信息,从而继续达致愚民统治才是真。即令不是借关爱青少年的幌子而伤害公民自由浏览的权利,以最近几年来伤害青少年儿童的案例,来看官方的处置态度,他们何尝真正关爱青少年?有种种新闻和旧闻证实,他们关心自己沆瀣一气的利益远甚他们挂在嘴边的青少年,关爱青少年只是他们攫取自身利益的幌子。

 

我在网上看到有一个表达反对绿坝软件被工信部用权力强行销售的网站,名字叫"反绿坝花季护航"。http://www.lssw365.org/希望反对的朋友们去表达自己的意愿,以让有关方面知晓民意不可欺。这种对自身利益的维护,同时又维护了公共利益的举措,其参与的风险几乎为零,切望诸君不要错过表达自己意愿的良机。

 

下面附录一系列与绿坝软件有关的文章目录,以便大家更好地了解绿坝软件事件对我们生活的真正影响,每个个体切勿对此事等闲视之/

 

一:绿坝涉嫌抄袭美产同类过滤软件。http://software.solidot.org/article.pl?sid=09/06/11/051223&from=rss

二:反绿坝和反GFW的逻辑一致性。http://jiblog.jiruan.net/?p=1927

三:围观花季护航关键字。http://docs.google.com/Doc?docid=dczkbptk_0ffc2hvc9

四:绿坝资料小汇集。http://shizhao.org/2009/06/lvba/

五:绿坝-花季护航软件技术分析(不断更新中)。http://docs.google.com/Doc?id=afk7vnz54wt_12f8jzj9gw

六:某软件的流氓程度达到了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极度震惊http://initiative.yo2.cn/archives/640704

七:网络过滤软件规定激怒中国网民。http://chinese.wsj.com/gb/20090610/chw092119.asp?source=channel

八:中共流氓过滤软件绿坝 高手全破解。http://huayezh.com/2009/06/469.htm

信报财经

按:中国最大的问题不是经济问题,而是政治问题,一日不解决,则前景堪忧。
 
 
买龙定买象? 2009-6-12 毕老林(
 
 
6月11日,周四。港股连升两天,好淡继续争持,全日低开高收,蓝筹股以下跌的占多数,地产股表现最差。

 

恒指低开,一度回落221点,市场对内地经济好转憧憬升温,大市转跌为升,不过内地股市午后回软,港股乏力再上。恒指收报18791点,微升5点或0.03%,成交缩至783.9亿元。国指升47点或0.4%,收报11080点。
6月期指收报18790点,升135点,低水大幅收窄至1点;7月期指收报18759点,升131点,低水32点。

 

内地股市下挫,上证综合指数收报2797点,跌18点或0.67%;沪深300指数收报2961点,跌27点或0.94%。

 

中国海关公布,5月份商品出口同比下降26.4%,表现比4月份下跌22.6%还要差,显示内地出口形势持续恶劣。另一方面,5月份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38.7%,而今年首五个月的固定资产投资也录得32.9%同比升幅,为2004年投资热潮以来最快的增长。

 

中国刺激经济主力落在扩大基建设施,私人企业投资和内需消费远远落后,意味出口萎缩的空间难以填补。大力催谷固定资产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短期可以治标,但长远难以治本。

 

大运尚剩1/4世纪?

 

老毕早前谈过,这是中国「由上而下」的固有经济结构,专家虽一再提点,但当局「意见接受,办法照旧」。这是否意味中国「前途有限」?以人口统计学预测经济趋势甚有心得的邓特(Harry Dent, The Great Depression Ahead一书作者)就认为,欠缺自由民主「由下而上」动力的中国,若不及早转型,很快便会被印度赶上。他认为,中国消费潮在2015至2020年将达到高峰,然后整个趋势向下滑落,随之而来的是中国「一孩政策」导致人口老化,问题将在2035年浮现。简言之,中国大运在四分一世纪后便告行完。

 

反观印度,由于人口增长趋升,正好赶得上2020年下一波全球荣景。印度国内消费潮将一直持续至2060年,届时印度人口也将赶过中国,成为第一人口大国。虽然邓特没有进一步推论,但从前文后理可见,经济增长既快、人口又年轻的印度,在二十多年后将逐步抛离人口老化的中国和美国。言下之意,印度岂非很快便会成为经济超级强国?

 

上月中印度国大党领导的执政联盟在大选中大获全胜,摆脱多年来对左翼政党的依靠,市场憧憬在政局稳定下,印度经济和企业改革将迈开大步、经济成就直逼中国。近日所见,「印度热」在投资市场再次升温。

 

不过,最关键是看2008年全球经济陷入衰退后,谁最有机会率先复苏、带领环球经济走到邓特所说的2020年下一波荣景。有趣的是,邓特认为这个国家必然是中国。老毕对人口统计学无从置喙,不过从投资角度考虑,到印度2060年「超中赶美」时,阁下几多岁?到了那天,目前最年轻的一批《信报》读者,睇怕都已七老八十。姑勿论趋势预测最终是否准确,眼前聚焦中国似是唯一正确之选(这点恐怕邓特本人亦难否定)。

 

只要想像一下,上世纪六十年代你已从趋势推论料到,中国在五十年后经济可跟美国并驾齐驱,你会有什么行动?Go China?不会罢!

 

中港消费股有可为

 

讲开消费,内需概念股虽受惠于国家推出政策鼓励消费,但跟主要国企和中资股比较,这个板块表现未见突出。

 

与欧美和亚洲发达国相比,中港两地消费股在整体股市中所占比例明显偏低【图一】,但内地消费却以每年双位数步伐增长。从图二可见,中国零售销货额从2007年起已超越日本这个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原因是中国人均GDP过去十年激增三倍。然而,按照大摩资本国际指数(MSCI)行业比重分布,日本消费股(必需品与非必需品)比例高达25%,但内地和香港的比重分别只有6%和10%。以消费增长势头而论,昔日自诩为「日出之国」的东瀛,早就夕阳西下,而业务横跨中港两地、食正香港「M型社会」与内地中产�聚这个概念的企业,发展潜力和空间却非比寻常。

 

 

记性好的读者,对老毕在3月引日本作家大前研一畅销书《M型社会》中提及的危机与商机,应该还有印象。本港中产人士收入今非昔比,以中产定位的市场,生意愈来愈难做,反而立足中下阶层的市场却大有可为。内地民众逐渐富起来,追求品味提升,跟香港正在走下坡的中产社群愈行愈近,中港消费者已合流而成一个庞大的新市场,从时装、食品、日用品到食肆,无一不能在这个「M型市场」拓展商机、大展拳脚。

 

「M型市场」空间广�,除小肥羊(968)、维达厕纸(331)、李宁(2331)等已打出名堂的企业,应该还潜伏着不少明日之星。

 

邓特的「人口论」,说的是许多年后的事,投资者却只争朝夕,与其到印度这个异域寻宝,何不就地取材,在中港两地的M型消费股中择优而买?

 

Palm跑赢苹果

 

乔布斯没有在苹果全开发者大会上出现,不过,苹果股价未见太大变动,上落都是1%左右,反而新版iPhone 3Gs减到99美元就几轰动,3G iPhone售价曾于2008年6月从399美元降至199美元,一年之后再减到99美元,不过,据闻苹果的利润未受影响,原因是显示器、记忆晶片、硬碟以及其他零件,在金融海啸之后,因为市场需求大减,因此零件价格不断下滑,苹果自然而然地成为受益者。

 

金融海啸间接津贴了新iPhone买家,同时帮助苹果攻城略地,苹果拥趸应该几开心,不过,偶像乔布斯休息半年还未能露面,只是声称有上班而已,颇令人担心,不过市场似乎接受了一个现实,就是没有乔布斯的苹果,依然值得追捧,苹果股价由今年1月初90美元,升至目前的140美元水平,升幅接近六成。

 

市场指苹果今次有心「抢烂市」,打击刚以199美元推出的 Palm Pre,一般以为新版 iPhone 订价149美元就足以力压对手,如今狠狠一减,不单止 Palm Pre 好大压力,其他智慧手机同样不好过,估计 iPhone的市场占有率将因此提高一倍。不过,Palm 的股价近半年劲过苹果好多,由1月初的3美元左右,升到13美元水平,升幅330%。买手机拣苹果无错,拣手机股票看来是另一种学问。

 

 

光说不练假把式

尖叫是远远不够的

滤霸

信产部的笑话级产品花季护翼---滤霸已经纷纷扰扰了好几天,许多人在留言里要求我说几句。那我就真说了,别又不高兴。

滤霸本身是一个非常二的产品,4000多万弄出这么个玩艺来,大概是我们政府部分被钱烧得心荒。它本质上是一个流氓软件,强制安装,至于花4000多万么?为什么私人产的流氓软件又便宜又强大,但是被称之为流氓软件。公家产的流氓软件又昂贵又白痴,但是就成了花季护翼了?而且,电脑是用户的私产,4000多万是纳税人的金钱,在别人私产里下蛆,烧纳税人的钱,这种事情做出来口水都能淹死人,当时是怎么决策的?找一个不是法盲的人参加决策就那么难?

这个生动的事例,我要专门提交给我的好朋友魔教教主。丫有一晚在时间国际对面的啤酒屋里,朝我喷了一晚上口水,宣扬部委已经完全精英化了。每个大员都通三四国英语,学历都是正牌硕士以上,而且还是海归。大家头脑清晰,反应灵活,判断准确,清廉奉公,对现实有相当程度的认知,并且有足够能力执行合理政策。滤霸当前,你让我怎么相信所谓的精英化?怎么相信决策层都是OK的,只是地方官员和执行层太蠢太自私?这么一个宝货,连物权法法和反不正当竞争法以及政府采购层面都有大Bug,不知精在哪里,英在何处?

回到呼喊让我发言的网友,我想问一句:你们呢?除了敦促我之外,除了留言之外,你们自己做了点什么呢?

这个软件不是用来讨论的,它会安装在今后所有的机器上。这是一件实实在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就在现实生活里,就在你们的面前。这不是遥远的巴东女,不是在天堂的谭卓,不是在龙宫里的李树芬。而是可能出现在你的机器,你父母的机器,你亲戚朋友机器上的一根肉中刺,喉中骨。对此,你们自己是否应该做点什么?还是觉得,和菜头已经发言了,OK,事情就算解决了,大家洗白了回家睡觉。讨论,声浪,不会解决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就在这一刻,滤霸正在被安装到无数台电脑上,你的书房、你的卧室上,你的日记里、硬盘上,正在被安装监控摄像头。而你应该做的,仅只是到我这里赞一声?一起吐泡唾沫?

数亿网民,每天抵达我这里的,不过1万5千人。算上次级传播,能影响到的不过几十万人。加上整个Blog圈,所有的讨论,不过能让数百万人知道这件事有点不妥。剩下的几亿人呢?坚信这是用于保护儿童的公众呢?他们知道么?

如果你们觉得这件事情不对,也不想让自己的机器,自己家人朋友的机器安装上这种产品,难道就靠找所谓的"著名ID"或者"意见领袖"说一声就好了?你们自己的责任呢?你们来此留言的相同欲望,为什么不作用在你们自己身上?

你可以在MSN、QQ上告诉你的朋友,你可以在Blog里谈你的看法,你可以在饭局上和大家讨论这个问题,你可以在网上找到破解程序,从你自己的机器上开始,一台台解救电脑。你可以分发免疫补丁程序,锁定你的注册表,把滤霸拒之门外。你可以去电脑一条街自己攒机,坚决不用制造商预装了滤霸的品牌机。。。。。。。你可以有许多实际行动,你的行动可以改变你以及你周围人的境遇。这种行动完全在法度之内,你没有任何安全上的风险,而且你也知道它是正确的事情。

那么,你做了没有?除了在我这里尖叫,你做了点什么了没有?除了宣泄你廉价的不满和愤怒,你弯腰俯下身去用手摸了一下现实生活了没有?所有Blogger加起来写文章的价值,不如你彻底卸载一个滤霸的价值高---因为,那是一件实际的事,而不是随风飘散的叫嚷声。只有你自己,能做你生活的护航者,做你家人朋友的护航者。而不是几个Blogger,几篇网文。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2009年6月8日星期一

因文获罪者,实乃社会之耻

野百合花

作者:王实味


                 前记

  在河边独步时,一位同志脚上的旧式棉鞋,使我又想起了曾穿过这种棉鞋的李芬同志――我所最敬爱的生平第一个朋友。
  想起她,心脏照例震动一下,照例我觉到血液循环得更有力。
  李芬同志是北大一九二六年级文预科学生,同年入党,一九二八年春牺牲于她的故乡――湖南宝庆。她的死不是由于被捕,而是被她的亲伯父缚送给当地驻军的。这说明旧中国的代表者是如何残忍。同时,在赴死之前,她曾把所有的三套衬衣裤都穿在身上,用针线上下密密缝在一起。因为,当时宝庆青年女共产党员被捕枪决后,常由军队纵使流氓去奸尸!这又说明着旧中国是怎样一个血腥,丑恶,肮脏,黑暗的社会!从听到她的噩耗时起,我的血管里便一直燃烧着最猛烈的热爱与毒恨。每一想到她,我眼前便浮出她那圣洁的女殉道者的影子,穿着三套密密缝在一起的衬衣裤,由自己的亲伯父缚送去从容就义!每一想到她,我便心脏震动,血液循环得更有力(在这歌啭玉堂春、舞回金莲步的升平气象中,提到这样的故事,似乎不太和谐,但当前的现实――请闭上眼睛想一想罢,每一分钟都有我们亲爱的同志在血泊中倒下――似乎与这气象也不太和谐)!
  为了民族利益,我们并不愿再算阶级仇恨的旧账。我们是真正大公无私的。我们甚至尽一切力量拖曳着旧中国的代表者同我们一路走向光明。可是,在拖曳的过程中,旧中国的肮脏污秽也就沾染了我们自己,散布细菌,传染疾病。
  我曾不止十次二十次地从李芬同志的影子汲取力量,生活的力量和战斗的力量。这次偶然想到她,使我决心要写一些杂文。野百合花就是他们的总标题。这有两方面的含义:第一,这种花是延安山野间最美丽的野花,用以献给那圣洁的影子;其次,据说这花与一般百合花同样有着鳞状球茎,吃起来味虽略带苦涩,不似一般百合花那样香甜可口,但却有更大的药用价值――未知确否。

            一、我们生活里缺少什么?

  延安青年近来似乎生活得有些不起劲,而且似乎肚子里装得有不舒服。
  为什么呢?我们生活里缺少什么呢?有人会回答说:我们营养不良,我们缺少维他命,所以……另有人会回答说:延安男女的比例是"十八比一",许多青年找不到爱人,所以……还有人会回答说:延安生活太单调,太枯燥,缺少娱乐,所以……
  这些回答都不是没有道理的。要吃得好一点,要有异性配偶,要生活得有趣,这些都是天经地义。但谁也不能不承认:延安的青年,都是抱定牺牲精神来从事革命,并不是来追求食色的满足和生活的快乐。说他们不起劲,甚至肚子里装着不舒服,就是为了这些问题不能圆满解决,我不敢轻于同意。
  那么,我们生活里到底缺些什么呢?下面一段谈话可能透露一些消息。
  新年假期中,一天晚上从友人处归来。昏黑里,前面有两个青年女同志在低声而兴奋地谈着话。我们相距丈多远,我放轻脚步凝神谛听着:
  "……动不动就说人家小资产阶级平均主义;其实,他自己倒真有点特殊主义。事事都只顾自己特殊化,对下面同志,身体好也罢,坏也罢,病也罢,死也罢,差不多漠不关心!"
  "哼,到处乌鸦一般黑,我们底××同志还不也是这样!"
  "说得好听!阶级友爱呀,什么呀――屁!好像连人对人的同情心都没有!平常见人装得笑嘻嘻,其实是皮笑肉不笑,肉笑心不笑。稍不如意,就瞪起眼睛,搭出首长架子来训人。"
  "大头子是这样,小头子也是这样。我们的科长,×××,对上是毕恭毕敬的,对我们,却是神气活现,好几次同志病了,他连看都不伸头看一下。可是,一次老鹰抓了他一只小鸡,你看他多么关心这件大事呀!以后每次看见老鹰飞来,他都嚎嚎地叫,扔土块去打它――自私自利的家伙!"
  沉默了一下。我一方面佩服这位女同志口齿尖利,一方面惘然如有所失。
  "害病的同志真太多了,想起来叫人难过。其实,害病,倒并不希望那类人来看你。他只能给你添难受。他的声音、表情、态度,都不使你感觉他对你有什么关怀、爱护。"
  "我两年来换了三四个工作机关,那些首长以及科长、主任之类,真正关心干部爱护干部的,实在太少了。"
  "是呀,一点也不错!他对别人没有一点爱,别人自然也一点不爱他,要是做群众工作,非垮台不可……"
  她们还继续低声兴奋地谈着。因为要分路,我就只听到这里为止,这段谈话也许有偏颇,有夸张,其中的"形象"也许没有太大的普遍性;但我们决不能否认它有镜子的作用。
  我们生活里到底缺少什么呢?镜子里看罢。

               二、碰《碰壁》

  在本报《青年之页》第十二期上,读到一位同志底标题为《碰壁》的文章,不禁有感。
  先抄两段原文:

    "新从大后方来的一位中年朋友,看到延安青年忍不住些微拂意的事,
  牢骚满腹,到处发泄的情形,深不以为然地说:'这算得什么!我们在外
  面不知碰了多少壁,受了多少气……'
    "他的话是对的。延安虽也有着令人生气的'脸色',和一些不能尽
  如人意的事物;可是在一个碰壁多少次,尝够人生冷暖的人看来,却是微
  乎其微,算不得什么的。至于在入世未深的青年,尤其是学生出身的,那
  就迥乎不同了。家庭和学校哺乳他们成人,爱和热向他们细语着人生,教
  他们描摹单纯和美丽的憧憬;现实的丑恶和冷淡于他们是陌生的,无怪乎
  他们一遇到小小的风浪就要叫嚷,感到从来未有过的不安。"

  我不知道作者这位"中年朋友"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我认为他底这种知足者常乐的人生哲学,不但不是"对的",而是有害的。青年是可贵,在于他们纯洁,敏感,热情,勇敢,他们充满着生命底新锐的力。别人没有感觉的黑暗,他们先感觉;别人没有看到的肮脏,他们先看到;别人不愿说不敢说的话,他们大胆地说。因此,他们意见多一些,但不见得就是"牢骚";他们的话或许说得不够四平八稳,但也不见得就是"叫嚷"。我们应该从这些所谓"牢骚"、"叫嚷"和"不安"的现象里,去探求那产生这些现象的问题底本质,合理地(注意:合理地!青年不见得总是"盲目的叫嚣")消除这些现象底根源。说延安比"外面"好得多,教导青年不发"牢骚";说延安的黑暗方面只是"些微拂意的事","算不得什么",这些丝毫不能解决问题。是的,延安比"外面"好得多,但延安可能而且必须更好一点。
  当然,青年常表现不冷静,不沉着。这似乎是《碰壁》作者的主题。但青年如果真个个都是"少年老成"起来,那世界该有多么寂寞呀!其实,延安青年已经够老成了,前文所引那两位女同志底"牢骚",便是在昏黑中用低沉的声音发出的。我们不但不应该讨厌这种"牢骚",而且应该把它当作镜子照一照自己。
  说延安"学生出身"的青年是"家庭和学校哺乳他们成人,爱和热向他们细语着人生……"我认为这多少有些主观主义。延安青年虽然绝大多数是"学生出身","人世未深",没有"尝够人生冷暖",但他们也绝大多数是从各种不同的痛苦斗争道路走到延安来的,过去的生活不见得有那样多的"爱和热";相反,他们倒是懂得了"恨和冷",才到革命阵营里来追求"爱和热"的。依《碰壁》作者底看法,仿佛延安青年都是娇生惯养,或许因为没有糖果吃就发起"牢骚"来。至于"丑恶和冷淡",对于他们也并不是"陌生";正因为认识了"丑恶和冷淡",他们才到延安来追求"美丽和温暖",他们才看到延安的"丑恶和冷淡"而"忍不住"要发"牢骚",以期引起大家注意,把这"丑恶和冷淡"减至最小限度。
  一九三八年冬天,我们党曾大规模检查工作,当时党中央号召同志们要"议论纷纷","意见不管正确不正确都尽管提",我希望这样的大检查再来一次,听听一般下层青年底"牢骚"。这对我们底工作一定有很大的好处。

        三、"必然性""天塌不下来"与"小事情"

  "我们的阵营存在于暗黑的旧社会,因此其中也有黑暗,这是有必然性的。"对呀,这是"马克思主义"。然而,这只是半截马克思主义,还有更重要的后半截,却被"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大师们"忘记了。这后半截应该是:在认识这必然性以后,我们就须要以战斗的布尔什维克能动性,去防止黑暗底产生,消减黑暗底滋长,最大限度地发挥意识对存在的反作用。要想在今天,把我们阵营里一切黑暗消灭净尽,这是不可能的;但把黑暗消减至最小限度,却不但可能,而且必要。可是,"大师"们不惟不曾强调这一点,而且很少提到这一点。他们只指出"必然性"就睡觉去了。
  其实,不仅睡觉而已。在"必然性"底借口之下,"大师"们对自己已很宽容了。他们在睡梦中对自己温情地说:同志,你也是从旧社会里出来的呀,你灵魂中有一点小小黑暗,那是必然的事,别脸红罢。
  于是,我们在那儿间接助长黑暗,甚至直接制造黑暗!
  在"必然性"底"理论"之后,有一种"民族形式"的"理论"叫做"天塌不下来"。是的,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可是,我们的工作和事业,是否因为"天塌不下来"就不受损失呢?这一层,"大师"们底脑子绝少想到甚至从未想到。如果让这"必然性""必然"地发展下去,则天――革命事业的天――是"必然"要塌下来的。别那么安心罢。
  与此相关的还有一种叫"小事情"的"理论"。你批评他,他说你不应该注意"小事情"。有的"大师"甚至说,"妈底个×,女同志好注意小事情,现在男同志也好注意小事情!"是呀,在延安,大概不会出什么叛党叛国的大事情的,但每个人做人行事的小事情,却有的在那儿帮助光明,有的在那儿帮助黑暗Q而"大人物"生活中的"小事情",更是以在人们心里或是唤起温暖,或是引起寂寞。

             四、平均主义与等级制度

  听说,曾有某同志用与这同样的题目,在他本机关底墙报上写文章,结果被该机关"首长"批评打击,致陷于半狂状态。我希望这是传闻失实。但连稚弱的小鬼都确凿曾有疯狂的,则大人之疯狂,恐怕也不是不会有的事。虽然我也自觉神经不像有些人那么"健康",但自信还有着足够的生命力,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致陷于疯狂。所以,敢继某同志之后,也来谈平均主义与等级制度。
  共产主义不是平均主义(而且我们今天也不是在进行共产主义革命),这不须要我来做八股,因为,我敢保证,没有半个伙夫(我不敢写"炊事员同志",因为我觉得这有些讽刺画意味;但与他们谈话时,我的理性和良心却叫我永远以最温和语调称呼他们"炊事员同志"――多么可怜的一点温暖呵!)会妄想与"首长"过同样的生活。谈到等级制度,问题就稍微麻烦一点。
  一种人说:我们延安并没有等级制度;这不合事实,因为它实际存在着。另一种人说:是的,我们有等级制度,但它是合理的。这就须要大家用脑子想一想。
  说等级制度是合理的人,大约有以下几种道理:(一)根据"各尽所能,各取所值"的原则,负责任更大的人应该多享受一点;(二)三三制政府不久就要实行薪给制,待遇自然有等差;(三)苏联也有等级制。
  这些理由,我认为都有商量余地。关于一,我们今天还在艰难困苦的革命过程中,大家都是拖着困惫的躯体支撑着煎熬,许许多多人都失去了最可宝贵的健康,因此无论谁,似乎都还谈不到"取值"和"享受";相反,负责任更大的人,倒更应该表现与下层同甘苦(这倒是真正应该发扬的民族美德)的精神,使下层对他有衷心的爱,这才能产生真正的铁一般的团结。当然,对于那些健康上需要特殊优待的重要负责者,予以特殊的优待是合理的而且是必要的,一般负轻重要责任者,也可略予优待。关于二,三三制政府的薪给制,也不应有太大的等差;对非党人员可稍优待,党员还是应该保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以感动更多的党外人士来与我们合作。关于三,恕我冒昧,我请这种"言必称希腊"的"大师"闭嘴。
  我并非平均主义者,但衣分三色,食分五等,却实在不见得必要与合理――尤其是在衣服问题上(笔者自己是所谓"干部服小厨房"阶层,葡萄并不酸),一切应该依合理与必要的原则来解决。如果一方面害病的同志喝不到一口面汤,青年学生一天只得到两餐稀粥(在问到是否吃得饱的时候,党员还得起模范作用回答:吃得饱!)另一方面有些颇为健康的"大人物",作非常不必要不合理的"享受",以致下对上感觉他们是异类,对他们不惟没有爱,而且――这是叫人想来不能不有些"不安"的。
  老是讲"爱",讲"温暖",也许是"小资产阶级感情作用"吧?听候批判。
 
http://mahoo.cc/EBook/Book/2003new/da/w/wangshiwei/index.html

最困难时刻过去了吗?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2008年全球金融风暴,2009年是最困难时刻嘛?
 
到3月份我国就发放了4万亿的贷款,超过08年一年新增贷款量。问题是现在半年过去了,下半年外需(居然创造这么个新词?)不回复,2010年怎么办?
 
在极权国家通缩出现的可能性较小,相反通胀出现的可能性极大。
 
那么外贸死掉,还要保证GDP的情况下,政府有没有可能大面积开始加薪行动呢?
 
到目前为止,没看到有经济学家比较好的说过这方面的问题,奇怪?
 
记得小时候八几年父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涨工资,这个趋势似乎到了2001年后才停止的,随着扩大内需要求的提升,会不会再次出现大范围涨薪的情况呢?
 
 

青年必读书目之一

按:说是青年必读数目之一是因为你想知道你的国家决策是怎么运作的吗?你想知道你以前所敬仰的人他们都是怎么工作的吗?你想知道你的国家的政府是什么样子的吗? 读吧。读了你可能还不很清楚,但是不读你肯定不知道。这本书回答了我一个缠绕很久的问题:这个国家的政策到底谁说了算?
 
《改革历程》全书PDF及原版录音下载
 
 
无法打开网页的请翻墙,或者使用www.google.tw搜索下载吧。

2009年6月7日星期日

这期爱枣报实在太经典了

来自"爱枣报"的最新文章

爱枣报,十篇新闻十分钟

为所有的死者感到的愧疚[枣读:135期]

Sat, 06 Jun 2009 08:04:39 +0800

"专制制度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哑子,一种是骗子。我看今天的中国就是少数骗子在统治多数哑子。"

                                                                                                                                                           ——王亚南

从前有个国家,里面人人是贼。

一到傍晚,他们手持万能钥匙和遮光灯笼出门,走到邻居家里行窃。破晓时分,他们提着偷来的东西回到家里,总能发现自己家也失窃了。

他们就这样幸福地居住在一起。没有不幸的人,因为每个人都从别人那里偷东西,别人又再从别人那里偷,依次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去第一个窃贼家行窃。该国贸易也就不可避免地是买方和卖方的双向欺骗。政府是个向臣民行窃的犯罪机构,而臣民也仅对欺骗政府感兴趣。所以日子倒也平稳,没有富人和穷人。

有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总之是有个诚实人到了该地定居。到晚上,他没有携袋提灯地出门,却呆在家里抽烟读小说。

贼来了,见灯亮着,就没进去。

这样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后来他们感到有必要向他挑明一下,纵使他想什么都不做地过日子,可他没理由妨碍别人做事。他天天晚上呆在家里,这就意味着有一户人家第二天没了口粮。

诚实人感到他无力反抗这样的逻辑。从此他也像他们一样,晚上出门,次日早晨回家,但他不行窃。他是诚实的。对此,你是无能为力的。他走到远处的桥上,看河水打桥下流过。每次回家,他都会发现家里失窃了。

不到一星期,诚实人就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了;他家徒四壁,没任何东西可吃。但这不能算不了什么,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错;不,问题是他的行为使其他人很不安。因为他让别人偷走了他的一切却不从别人那儿偷任何东西;这样总有人在黎明回家时,发现家里没被动过–那本该是由诚实人进去行窃的。不久以后,那些没有被偷过的人家发现他们比人家就富了,就不想再行窃了。更糟的是,那些跑到诚实人家里去行窃的人,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因此他们就变穷了。

同时,富起来的那些人和诚实人一样,养成了晚上去桥上的习惯,他们也看河水打桥下流过。这样,事态就更混乱了,因为这意味着更多的人在变富,也有更多的人在变穷。

现在,那些富人发现,如果他们天天去桥上,他们很快也会变穷的。他们就想:"我们雇那些穷的去替我们行窃吧。"他们签下合同,敲定了工资和如何分成。自然,他们依然是贼,依然互相欺骗。但形势表明,富人是越来越富,穷人是越来越穷。

有些人富裕得已经根本无须亲自行窃或雇人行窃就可保持富有。但一旦他们停止行窃的话,他们就会变穷,因为穷人会偷他们。因此他们又雇了穷人中的最穷者来帮助他们看守财富,以免遭穷人行窃,这就意味着要建立警察局和监狱。

因此,在那诚实人出现后没几年,人们就不再谈什么偷盗或被偷盗了,而只说穷人和富人;但他们个个都还是贼。

唯一诚实的只有开头的那个人,但他不久便死了,饿死的。

这是卡尔维诺的短篇小说《黑羊》。在一个偷盗、抢劫、一切卑鄙言行都被视为合理的国家,在一个丧失了伦理道德的国家,保护自己尊严不受践踏得人,就会像那卡尔维诺小说里的好人一样,很快就会饿死,虽然他诚实。

约翰.伯格说:"一个被割断历史的民族和阶级,它自由选择和行为的权力,就不如一个始终得以将自己置身于历史之中的民族和阶级,这就是为什么——这也是唯一的原因——所有过去的艺术,就是一个政治问题。"当整个中国变成一个巨大局域网的今天,我们回头看看,我们的问题,一直就是过去的问题,人性的尊严和人间的正义一直遭受着政治的践踏。弹脑门、正龙拍虎、躲猫猫、俯卧撑、杨佳袭警、玉娇刺官、70码,在中国所有的事件最后都只是一个孤零零的词语,这个词语曾经带领我们经历一阵短暂性的狂欢,然后迅速被我们遗忘。为了那个诚实的人不用在饿死,我们尝试梳理心中的记忆,即使很笨拙,很浅薄,很微不足道,但是在一个怨气冲天搔首弄姿的,每个人摆着廉价的POSE的时代,我们还是愿意做出我们的尝试。选择回望,��为了更好的记录下这个时代的轰鸣。

1937年,一个瘦瘦弱弱的文学青年应范文澜之邀奔赴延安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一场灾难,他只是像当时大多数才华出众的大学生一样怀着对圣地美好的梦想,因为不满国民党当局而奔赴心中的理想,在1925年发发表书信体小说《休息》中表示:"我们青年的使命就是要用我们的力去捣毁一切黑暗的渊窟,用我们的热血去浇灭一切罪恶的魔火,拯救砧危的祖国,改造龌龊的社会,乃是我们应有的唯一的目标与责任。"

在延安,他专门从事翻译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原著的工作。四年间单独或与人合作共译出近二百万字的理论书稿。算得上正统的党内理论家吧。

他叫王实味。1942年3月因为想到了曾经的同学兼同志李芬,他称之为"圣洁的影子"——李芬1928年被捕,在赴死之前,为了防止当时常常发生的流氓奸尸,她将所有的三套衬衣裤都穿在身上,用针线上下密密缝在一起。——写下了一组杂文《野百合花》

在这组杂文里面批评等级制度,批评革命圣地缺乏爱与温暖,批评圣地载歌载舞的升平气象,多少热血青年奔赴延安就是为了寻求"美丽与温暖",所以对"丑恶与冷淡""忍不住"要"发牢骚"。据说,当时王震看到以后,破口大骂,"前方的同志为党为全国人民流血牺牲,你们(指王实味)在后方吃饱饭骂党!"同时遭到点名批评的还有丁玲。

由此开始了一场针对王实味暴风骤雨的批判,很快,由于党的高层介入,这场批判也变成了整个延安的文艺整风运动,王实味被迫不停的自我检查,承认自己 "有浓厚的虚无主义倾向","小资产阶级病态的忧郁性"和"极端顽强的自以为是",并说自己"神经确实有些异状"。像瞿秋白,陈独秀一样,这也是敏感而又天真的人,即使在山雨欲来的批判大会中,他还执着于他的人性论,说"斯大林人性不可爱",苏联清党时"斯大林不知造成了多少罪恶"?"斯大林的性情太粗暴了"。

1946年春,社会部部长康生批准处死王实味,没有起诉、没有审判、没有上诉和裁定。当时国民党胡宗南部已经围剿过来,为了节省子弹,王实味被从后砍头,尸体丢在了一口枯井之中。

大概所有曾经批斗过王实味的人,都不会想到,再过十几年,同样的屎盆子会扣到自己的头上。王实味惨死的悲剧开启了上个世纪下半页中国最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剧,"文革"。

捷克当代作家赫拉巴尔在《传记体三部曲之新生活》一书中,借妻子的眼看到,虽然二战刚刚过去,孩子们已经开始玩打仗、埋人、集中营的游戏,父母都无动于衷,只有站在旁边的作家,痛不欲生,"杞人忧天"。

在国内和赫拉巴尔一样,不愿意遗忘过去,不愿意对之漠然以对的,有杨显惠和冯骥才先生。杨显惠先生的《定西孤儿院纪事》,在去年荣登各大读书榜的榜首。他的旧作《告别夹边沟》今年也在三联书店再版。其实,在他之前,另外一位天津人——冯骥才先生就写过同类只不过反映的时期不同的书——《一百个人的十年》。只不过当时没有网络,此书的流传不如《定西孤儿院纪事》广。

《一百个人的十年》一书的作者"试图以一百个普通中国人在'文革'中心灵历程的真实记录,显现那场旷古未闻的劫难的真相。"除了隐去地名、人名外,作者"但对他们的口述照实记录,不做任何演染和虚构。"出版的书里,只记录了24个人的遭遇,之后就不再有下文。冯先生自己就说过"可惜它生不逢时,在发表后一段不愉快的日子里,被舆论界微妙而难解地冷淡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者他只是在积蓄力量。"我没权利放弃这使命!"希望冯先生的这个誓言能够有条件履行。

冯的这本书里,记录了很多荒谬又残酷的事实。14岁被打成特务;因为父亲成为右派而与他断绝关系;8岁成为死刑陪绑者;阖家寻死而亲手杀死父亲;变着法子整人的种种……过去我们更多关注那十年期间死去的文化名人,或者那十年造成的传统文化的断裂与破坏,而这本书中记录的是普通人肉体和精神所受的摧残,唯其为普通人,也更普遍。那样的乱世,每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其中唯一一个"安然无恙"度过的,只是因为他"天天打磨自己的性格棱角,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自己的影子里。"——这样的活着,又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读冯先生此书,不禁在心里一遍一遍问:一个号称礼义之邦的、曾经高度文明的、历史悠久的泱泱大国,为什么,会在这十年里,变得如此疯狂?那些温良谦恭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跟魔鬼一样,折磨别人,同样被别人折磨?

也许并不是从这十年开始的。胡奇光先生的《中国文祸史》里提到的文祸伊始直到清朝达到高峰,真正因为"犯禁"而锒铛入狱的并不多,大部分不过是源于争权夺利。有位口述者就说过"别嘛事都说是'四人帮',社会上要是没那一群一群的,光是'四人帮'能造那么大的孽!"

也许是由于人的天性中是有恶的因子吧,只要遇到合适的温度,它们就会萌发,疯狂地生长。

但可怕的并不是这恶。如果是在正常的岁月,这恶会受道德、法律的束缚,人们知道是非曲直,便有羞耻心、良心。多数的恶不过是潜意识,不具大的破坏性。而当这恶被披上神圣的外衣,当为非作歹被歌颂成为英雄行为,它们就会彻底挣脱束缚,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灾难便是巨大的。想要关掉,恐怕连始作俑者也是无能为力,追悔莫及的。

那么,这样群魔乱舞的世道,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1918年底,一战结束。人们沉浸在和平的喜悦中。而茨威格却从之后的生活中看到了不祥的阴影。十几年后,战争再一次爆发,其规模和破坏性,远远超过前一次。

在冯先生的书里,也有好几位口述者说过这样的话:"前两年我不再担心中国再有发生文革的可能,现在不了。样板戏又唱起来了,毛主席又被尊为神了,《金光大道》的作者也要'讨个公道'了……当历史的曲直不分,就有返回来重演一遍的可能。"

在后记里,冯先生写道:

"中国要想真正的进步,必须永远不丢掉文革这个历史怪物和政治怪物,正视它、反省它、唾弃它。

尽管文革被政治处死,它的幽灵犹存未泯。只要产生文革的土壤未被铲除,谁也无法保证文革永不再来。作为权力生命的文革已经消亡,但作为社会生命和文化生命的文革依旧顽强地活着;文革的影响有多久,它再生的危险就有多久,历史的重复决不会采用同一形式。监视它以任何形式的再现,只能依靠从中觉醒的人民。在历史前进的进程中,觉醒和成熟的人民与之同步。"

而我们现在的反思,却还远远不够。

学会记住,学会尊重每一个生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种种迷人眼的、冠冕堂皇的、大义凛然的悬床中,拨开重重迷雾,看到真实。

如今的日子 

更显得虚弱和怯懦 

它就象一个 

不久刚受过侮辱和折磨的人 

你看它走在街上躲躲闪闪 

它或许永远也不会忘掉 

一个好端端的白天 

是怎样在日落的时候 

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 

凶狠地抓住头发拽走 

如今的日子 

更显得虚弱和怯懦 

它同街上的 

那剽悍而有灵活的寒冷 

形成鲜明的对照 

你看寒冷在人群中 

是多么肆无忌惮 

而你呢?即使你所碰到的风 

并不是什么强有力的对手 

看样子你也会被它一拳击倒 

                         ——芒克《如今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整个中国的网络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局域网,二十年过去咯,时间的风沙侵蚀了地形地貌,人的面貌也变得面目全非,愚蠢却一如既往。

本文由了了和乐在心中共同撰写。

 

2009年6月4日星期四

2767.24

今天上证指数收于   2767.24

2009年6月3日星期三

2009年6月4日

命题作文:贰十年我10岁
 
那年我只有10岁,好像上四年级吧。在记忆中,就是感觉学校一下子放假了,不用上课了,很高兴。不过大人那里也不让我们去,只能在大院里面玩。那个5月份天气好像也很热,晚上和父母一起遛弯,走在现在德外的马路上。那个时候八达岭高速还没有修,不过那条马路也很宽了,属于双向4车道吧,不过每天过得车不算多,尤其那个时候好像更没什么车进出。步行到北沙滩农机院的时候,就能看到很多人在围观,据说是大学生在执勤,不让军车通过。每天的电视里面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就记得白天没事儿就看新闻,看到所谓的暴徒袭击啊等等,烧死人什么的。记得那个时候也问过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国旗上最大的星星不是代表人民呢,不是人民是主人嘛等等,但是从大人那里没有得到什么。
 
回首二十年,我很庆幸,自己并没有放弃思考和怀疑,虽然经历了整套的愚民教育,虽然高中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的相信过这些,但是居然,竟然逐步的摆脱了桎梏。
 
我想说,如果我在那个时候,也恰巧在北京的话,也许我也会出现在那里。至少,我没有忘记你们做的,今天,我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留下了你们的声音和你们的行动,他永远定格于历史中,不容抹杀和遗忘,终有一天,历史由人民书写。

休博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本博客自6月3日至6月6日停博维护。朋友们,回见!

2009年6月2日星期二

饥饿

梁文道:绝食 二十年



二十年前的五月十三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举起了一条白布幅,在芸芸标语之中格外显眼,因为它宣告学生们的绝食行动开始了。那条横幅上写着:「妈妈,我饿但是我吃不下」。为甚 肚子饿了却要绝食?在甚 样的情况底下,一个人才会饿到连东西都吃不下的地步呢?




去年,英国艺术家史提夫.麦昆(Steve McQueen)交出的第一部电影《饥饿》(Hunger),籍着现代史上其中一场最著名的绝食行动对这个问题给出了令人痛切的答案。




1980
年,先是七名爱尔兰共和军在狱中绝食53天,震撼了不少英国人。第二年,他们卷土重来,其中还包括了在绝食当中被选为「北爱共和国议员」的著名领袖山德斯(Bobby Sands)。这一回,他们引起了全世界媒体的关注。几个世人心目中的「恐怖分子」展现出惊人的意志力量,任由身体衰败溃烂,极有视死如归的气魄。渐渐地,有人开始同情这批「壮士」,回头反省自己一向坚持的意识形态。也许,我们应该让北爱尔兰独立?很多英国人犹豫地呢喃。行动在媒体的报道中变成了当时的英国首相戴卓尔夫人与绝食者的对决,日子拖得愈久,戴卓尔夫人就愈尴尬,国际上同情爱尔兰独立运动的人就愈多。一向以强硬著称的戴卓尔夫人拒不让步,于是绝食者开始逐一死去,山德斯死在第66天,最后一个甚至捱了71天。




这个结果惊动全球,「恐怖分子」以肉身把自己转化成「烈士」。在爱尔兰人的心目中,山德斯等人的形象更被抬高到了圣人的层次,激发起更强烈的民族情绪。十万人出席山德斯的葬礼,更多人加入到爱尔兰独立运动的行列,促使「新芬党」成为北爱的主流政治力量。今日回顾,尽管戴卓尔夫人当时看起来是胜利者;但到了最后,赢的却是山德斯等人。




史提夫.麦昆的《饥饿》可能是史上第一部真正让人感受到甚 叫做绝食的电影。他用大量的长镜头对准绝食者的身体,不止让观众看到他们的瘦骨,还让人看到他们皮肤的变色。山德斯十分明白,绝食就是把战场拉到自己的身体上头──这是最后的战场,也是最神圣的战场;他不穿狱方提供的囚衣,赤裸身体,任由毛发滋长。囚室的环境本来就很脏了,他还要刻意把屎尿留在墙壁和通道。隔着银幕,我们彷佛都还闻得到那股恶臭。最骇人的,是他逐渐溃烂的身体,脓血由创口流出,在床单上染印出一片赤黑。




绝食者的身体是腐朽的,但他的精神却净化了。他把强权引进自己的体内,用每一寸毛孔每一具器官去和它作战。为甚 吃不下?那是因为真正能满足他的是食物以外的东西,完全超出了单纯的物质层面。他抗拒人的本能,否定动物求生的天性,于是他就彻底变成历史传说中的那种人了。那种人(或者说是人的理型)不止是动物,他的目标远远大于生存。山德斯愈是往这个方向迈进,他的对手就愈朝动物那一端退化。他的身子脏了臭了,但比他更脏更臭的却是那衣冠楚楚的强权。




难怪史提夫.麦昆要用大量的篇幅去拍狱方洗刷监狱的场面。因为强权比谁都知道,虽然那些秽物看起来像是死者的残余,其实却是他们流出来的;他们怎能容忍自己的丑恶呢?强权是不能照镜子的。




所以,二十年后的今天,天安门广场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广场。

 

英文好的同学看吧

George Bush
1989: Book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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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esident. Welcome to the East Room. Please be seated, and we shall proceed.

Helen [Helen Thomas, 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

China-U.S. Relations

Q. Mr. President, cutting off military sales to China does not seem to have made an impression on the rulers there, and they've become more repressive. What else are you going to do to express this nation's outrage? And do you have any other plans?

The President. Helen, I think that the position we took, aiming not at the Chinese people but at the military arrangements, was well received around the world and was followed by many countries. Right after we did that, many of the European countries followed suit. The events in China are such that we, obviously, deplore the violence and the loss of life, urge restoration of order with recognition of the rights of the people. And I'm still hopeful that China will come together, respecting the urge for democracy on the part of the people. And what we will do in the future, I will announce at appropriate times; but right now, we are engaged in diplomatic efforts, and other countries are doing the same thing. And let's hope that it does have an ameliorating effect on this situation.

Q. Does your support of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extend to other places in the world, like South Africa, the West Bank, where they've been fighting a lot longer than in China against repression?

The President. Yes, it does; it certainly does. Concern is universal. And that's what I want the Chinese leaders to understand. You see, we've taken this action. I am one who lived in China; I understand the importance of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e Chinese people and with the Government. It is in the interest of the United States to have good relations, but because of the question that you properly raised, we have to speak out in favor of human rights. And we aren't going to remake the world, but we should stand for something. And there's no question in the minds of these students that the United States is standing in their corners.

I'll tell you a little anecdote: When our cars went out to the university to pick up some of the students and bring them out, they were met by universal applause. And then the students in this country have been quite supportive of the steps that I have taken. We had a few into the Oval Office the other day, and I must say my heart goes out to them. They cannot talk to their families, and it's very difficult.

But, yes, the United States must stand wherever, in whatever country, universally for human rights. And let me say, you mentioned South Africa? Absolutely appalling. Apartheid must end.

Yes, Terry [Terence Hunt, Associated Press].

Q. Mr. President, can the United States ever have normal relations with China as long as the hardliners believed responsible for the massacre, such as Deng Xiaoping [Chairman of the Central Military Committee] and Premier Li Peng, remain in power? In other words, what will it take to get U.S.-Chinese relations back to normal?

The President. It will take a recognition of the rights of individuals and respect for the rights of those who disagree. And you have cited two leaders, one of whom I might tell you is -- you mentioned Deng Xiaoping. I'm not sure the American people know this: He was thrown out by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crowd back in the late sixties; came back in; 1976, was put out again because he was seen as too forward looking. And all I'm saying from that experience is: Let's not jump at conclusions as to how individual leaders in China feel when we aren't sure of that.

But the broad question that you ask -- we can't have totally normal relations unless there's a recognition of the validity of the students' aspirations. And I think that that will happen. We had a visit right here, upstairs in the White House, with Mr. Wan Li [Chairman of the Standing Committee of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Now, I don't know whether he's in or out, but he said something to me that I think the American people would be interested in. He said, "The army loves the people." And then you've seen soldiers from the 27th Army coming in from outside of Beijing and clearly shooting people. But having said that, I don't think we ought to judge the whol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of China by that terrible incident.

What I want to do is preserve this relationship as best I can, and I hope the conditions that lie ahead will permit me to preserve this relationship. I don't want to pass judgment on individual leaders, but I want to make very clear to those leaders and to the rest of the world that the United States denounces the kind of brutality that all of us have seen on our television.

Right here, Brit [Brit Hume, ABC News].

House Speaker Foley

Q. Mr. President, I want to ask you about the now infamous memorandum the Republican National Committee distributed concerning Speaker Foley. First, do you think it's credible that this memorandum, which you called disgusting, was not known about by anybody above the level of the staffer who wrote it? And second, do you think it's enough, sir, for this staffer to resign and for everyone then to simply say that the matter is closed?

The President. Well, in the first place, I have great respect for Tom Foley. And he's the one that says the matter should be closed, and he's right. And let me just repeat: It was disgusting. It's against everything that I have tried to stand for in political life. But I discussed that matter with Lee Atwater [Republican National Committee Chairman]. He looked me right in the eye and said he did not know about it. He moved promptly to remove the person that did know about it. And so, I accept that.

But I think that Speaker Foley, a most honorable man, who obviously was done a terrible ill service to by this, is correct when he says, "Let's get it behind us." And I'd like to shift the gears and move into ethics legislation, all the time being sure we try to avoid this kind of ugliness on either side.

Is this a followup question?

Negative Politics

Q. Speaker Foley has indicated that he'd like to change the atmosphere, which has been somewhat poisonous on Capitol Hill this year. Some Democrats have said that you as the leader of your party here in town should do something to try to get the Republicans to join in that effort. What do you say to that call, sir?

The President. I don't think the atmosphere is caused by one part or another. I expressed the same kind of outrage -- that I've just expressed about Speaker Foley -- about John Tower. I think any fairminded person, no matter how the situation worked out -- but you know and I know that he was vilified by rumor and innuendo -- vilified. And I don't like it there, and I didn't like what happened to Mr. Foley. And, yes, Brit, I hope I can find a way to elevate it and keep it on the issues.

You know, I'm a realist; I've been around this track for a long time. But we've got to do better. This ugliness of this climate is bad, and I don't like it. And I'd like to think that I could help -- maybe this itself will help.

China-U.S. Relations

Q. Mr. President, I'd like to return to China for a moment. You mentioned that your goal is to preserve our relationship with the Chinese Government. But what do you say to the American people who might wonder why we are not more forceful in being the world's leading advocate of democracy? And are we not living up to that responsibility in this situation?

The President. Well, some have suggested, for example, to show our forcefulness, that I bring the American Ambassador back. I disagree with that 180 degrees. And we've seen, in the last few days, a very good reason to have him there. In fact, one of your colleagues, Richard Roth of CBS, was released partially because of the work of our Embassy, of Jim Lilley, our very able Ambassador.

Some have suggested, well, you've got to go full sanctions on economic side. I don't want to cut off grain, and we've just sold grain to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 think that would be counterproductive and would hurt the people.

What I do want to do is take whatever steps are most likely to demonstrate the concern that America feels. And I think I've done that, and I'll be looking for other ways to do it if we possibly can.

Asylum for Chinese Dissident

Q. Mr. President, Chinese dissident Fang Lizhi has taken refuge in the U.S. Embassy, apparently fearing for his own safet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called that a wanton interference in internal affairs and a violation of international law. What is your reaction to that? And will the United States grant Fang political asylum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President. First, let me remind the audience here that we do not discuss asylum. It's almost like a public discussion of intelligence matters. But in terms of your question, we have acted in compliance with the international law as an extraordinary measure for humanitarian reasons. His personal safety was involved here, he felt. And then we try, historically, to work these things out in consultation with the sovereign state. So, we are not violating international law, in the opinion of our attorneys. And it is awful hard for the United States, when a man presents himself -- a person who is a dissident -- and says that his life is threatened, to turn him back. And that isn't one of the premises upon which the United States was founded. So, we have a difference with them on that, you're right, but I hope it can be resolved.

Fair Employment Standards

Q. Mr. President, this week the Supreme Court reversed an 18-year standard for fair employment decisions. Now, under the old standard, employers had to justify as legitimate practices that excluded women and minorities. The Court's decision now puts the burden of proof on the plaintiffs to show that the practices they're challenging are not legitimate. Civil rights advocates say that the decision makes it much more difficult for women and minorities to challenge practices that exclude them. Do you support efforts to restore the old standard?

The President. I have not yet received the memo from the General Counsel on this decision, and thus I really have to defer. I wish I could tell you; but I am one who, when the Supreme Court makes a ruling, figures that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must adhere by the law as determined. But we're getting that analyzed. And then sometimes you can take remedy in suggested legislation.

Iran-U.S. Relations

Q. Mr. President, the Iranian government, of course, has changed. And the question to you is: Is there hope that there might be restored some kind of relations with that country? As you know, today the Iranians set forth, informally, an offer for some kind of a deal: that if the Americans would help free some Iranians held by the Phalangists that they might help us free some of our prisoners as well -- or our hostages. Is there any hope for any change in the near future?

The President. For a change in relationship? I stated the other day what it would take to have improved relationships, and that would be a renunciation of terror. We can't have normalized relations with a state that's branded a terrorist state. And secondly, they must facilitate the release of American hostages. And so, that is what it would take. And there was a case a while back where Iran asked for information regarding their hostages -- never accused us, properly so, of holding people hostage or in any way condoning that -- we condemn it. And we've supplied them information. But it's going to take a change in behavior. We don't mind name calling. They keep calling us the Great Satan -- that doesn't bother us. Sticks and stones -- remember the old adage -- will hurt your bones. The names don't hurt you; but performance is what we're looking for. And I don't see so far any sign of change.

I held out the olive branch at my inauguration speech, and I said, look, we want better relations with Iran. I remember when we had good relations. We like the Iranian people; we have a lot of Iranians living in this country. And I said, look, you want better relations, do what's right, do what's right by people that are held against their will. And we've seen no movement. I would repeat that offer tonight.

China-U.S. Relations

Q. Mr. President, the other day you picked up the phone and talked to Richard Nixon about China. I'm wondering, since you know some of the Chinese leaders personally, why you don't pick up the phone and talk to them.

The President. I tried today. Isn't that a coincidence that you'd ask that question? [Laughter]

Q. And what did you learn?

The President. The line was busy. [Laughter] I couldn't get through.

Q. And Mr. President -- --

The President. Oh, yes, you've got a followup. Go ahead.

Q. Well, I'm wondering if you learned anything from those phone calls about who's really running China?

The President. I said I couldn't get through. And I talked to our Ambassador, knowing that we'd understandably get questions on China tonight, and the situation is still very, very murky. And that's the way it's been.

I remember, Johanna [Johanna Newman, USA Today], I remember being in China when the way we'd tell who was winning and who was losing, who was up and who was down -- we'd send people out around town to count the red-flag limousines. And then they'd say, "Oh, there's 30 of them gathered here; there must be an important meeting." And everybody would hover around trying to see who emerged or who stood next to somebody on a parade on festival day. And it's opened up much more than that. There have been dramatic changes since then.

But in terms of our trying to figure out their internal order, it is extraordinarily difficult. And I did try to contact a Chinese leader today, and it didn't work; but I'm going to keep on trying. I want them to know that I view this relationship as important, and yet I view the life of every single student as important.

Defense Spending

Q. Mr. President, during the 1988 campaign, the Republicans ran ads featuring Chuck Yeager [former test pilot] saying that thousands of defense jobs would be lost with the election of Michael Dukakis. Yet your defense budget would cut several thousand jobs in your home State of Texas, including the elimination of the V - 22 Osprey. Is there an inconsistency or conflict with your defense -- --

The President. None whatsoever, none whatsoever. Do you want to follow up? Go ahead.

Q. Is there any hope for revitalizing those programs that are going to be cut?

The President. Well, not programs that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 [Richard B. Cheney], in consultation with the White House -- that felt were less than priority. And you know, when you go to assign priorities, it isn't easy. And we had a program on to facilitate a way to close bases. And lo and behold, everybody in whose district there was no base thought it was a wonderful idea. And everybody in whose district there was a base, or whose State -- felt, well, we ought to fine-tune this one; they don't seem to understand.

It is hard to do this, Dave [David Montgomery, Fort Worth Star-Telegram]. And I know there's some people who are thrown out of work. But our defense budget is, in my view, ample for the national security needs of this country. But the Defense Secretary has had to make certain tough calls on systems. And, yes, some people have been thrown out of work. But if this economy keeps moving, I expect they'll find work, because we do have a strong level of defense spending.

Chinese Politics

Q. Earlier, sir, you made reference to Deng Xiaoping, suggesting that he may, if I read you right, not necessarily have been responsible for the actions. You said that he was a reformer, twice out, back in. What were you trying to say? Do you have information that he is not -- --

The President. I was trying to say that I don't know. And I'm trying to say you don't know, and he doesn't know, and she doesn't know. And nobody knows -- outside. And that's the way the Chinese system works. So, for us to read every day some new name out there -- it just isn't right. And I don't want to misrepresent this to the American people, but what I do know is that there's events over there that -- it doesn't matter who's in charge -- we condemn. And there's a relationship over there that is fundamentally important to the United States that I want to see preserved. And so, I'm trying to find a proper, prudent balance, not listening to the extremes that say, take your Ambassador out; cut off all food to the Chinese people so you show your concern. And I think we found a proper avenue there, but I cannot -- and you ask a good question -- I simply cannot tell you with authority who is calling the shots there today.

Q. Let me follow by asking you this, then: When you were in China earlier in the year, you met with Li Peng, and I believe you told him that China was exempted from your policy review because you knew China, you understood China. Have you been let down personally? Have you been misled in any way?

The President. I feel a certain sense of personal disappointment. But they weren't exempt from the norms of behavior that are accepted internationally in terms of armed people don't shoot down unarmed students. Nobody suggested that.

There was an interesting point in there -- and I don't want to delve into the detail of private conversations -- but one of the Chinese leaders, a very prominent name, told me, "We want change, but people have to understand it's very complicated here, how fast we move on these reforms. We've come a long way." And indeed, they did move dramatically faster on economic reforms than I think any of us in this room would have thought possible.

But what hasn't caught up is the political reforms and reforms in terms of freedom of expression. The freedom of press caught up a little bit; but it hadn't gone, obviously, near far enough, and now there's martial law and censorship. But we were cautioned on that visit about how fast China could move. Some of it was economic, and clearly, some of the message had to do with how fast they could move politically.

AIDS Testing

Q. Mr. President, turning your attention to a matter that's devastating here at home and all over the world, the question of AIDS. Respected experts are now starting to suggest that instead of the anonymous testing that has existed in the past, there should be mandatory reporting of new cases by name and numerous followups on sexual partners and needle-sharing partners. Do you favor such an approach, sir?

The President. I've spoken at an international AIDS conference, at which I was roundly booed, 2 years ago or so, advocating certain kinds of testing. And I don't want to have -- you said mandatory for everybody?

Q. Yes, or at least an end to the anonymity of it?

The President. No, I don't favor that. I think there is a certain right to privacy that we should respect. And so, in terms of anonymity, I would like to suggest that records of that nature should be kept private. There's a lot of suffering for AIDS victims. There's a lot of human tragedy that we haven't really focused on too much. And I think something less than very discreet handling of that information would not be helpful. But do I encourage people to come forward and talk to their doctors and all about partners that may affect others? Yes, I do think you need that kind of frankness, and I do favor certain kinds of testing.

Lesley [Lesley Stahl, CBS News]?

China-U.S. Relations

Q. Mr. President, back to China. There are reports tonight that the Government there has begun rounding up the student leaders, who face at the very least, persecution; at the most, possibly charges of treason and whatever punishment that will bring. You have talked tonight about your strong desire to keep this relationship going and to keep the dialog and all our business as usual moving forward. If the -- --

The President. Not all of them. Excuse the interruption -- --

Q. Well, except for the military -- --

The President. Yes.

Q. Except for the military, sir. If we find out that the people who perpetrated the killings in Tiananmen Square and who were rounding up these students are running the Government, can the United States maintain fairly normal relationships with them, given our aim to foster human rights and promote democracy?

The President. It would make it extraordinarily difficult; but the question is so hypothetical that I'm going to avoid answering it directly. But anything that codifies the acceptance of brutality or lack of respect for human rights will make things much more difficult -- there's no question about that.

Visa Extensions for Chinese Students

Q. I have one followup. There are 20,000 Chinese stud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President. Yes.

Q. Many of them have spoken out. Are you prepared to grant them political asylum in this country, should these -- --

The President. They're not seeking asylum. I'll tell you why I answer the question that way. They're not seeking asylum. We had four of them in the other day. And the first thing that one of them -- Jia Hao said, "I love my country." And he wants to go back to his country. But what I have done is extend the visas so that people are not compelled to go back to our country. He's not seeking asylum. This man is not going to turn his back on his own country. He wants to change things; but he also wants to know that he is going to be safe, and I don't blame him for that. So, it's not a question of all these people -- asylum is a legal status, and that's not what they're looking for.

Q. -- -- in light of the student roundups. I mean, if they face -- --

The President. I think it's appalling, and so I would simply say that what we've already done would say to these people, you don't have to go back. But I'm not going to ask them to turn down the flag that they love and turn their back on China. These are patriotic young people who fear because of seeing their own brothers and sisters gunned down, but they're not seeking asylum. They don't want to flee China; they want to help change China.

Soviet Union

Q. Mr. President, we can discuss another Communist country for a while. Your attitude towards the Soviet Union seems to have shifted a bit since you became President, from deep skepticism to seeming acceptance of their intentions. Do you now accept Mr. Gorbachev's sincerity in regard to his pledge of new thinking? And can you tell us a little bit about why you've changed -- --

The President. I don't think it's shifted as much as you think, Michael [Michael Gelb, Reuters]. I don't think it's shifted as much. What I did was to say, we need a time to make some prudent investigation and discovery and then to go forward with a proposal. And we've done exactly that. The proposal we made at NATO has unified the alliance, and some of the leaders told me that it's more unified than it's been in history. We've made a good proposal now, and I hope the Soviets will take it on good faith, and I am encouraged by the response so far.

Having said that, in dealing with the Soviet Union, I am going to continue to keep my eyes wide open. I will also say I want to see perestroika succeed. I want to see it succeed, not fail; And I told Mr. Gorbachev that one-on-one last fall at Governors Island. So, I don't think he believes that I view this as some kind of a Cold War relationship, or that I want to see perestroika fail. He did say that he felt there were some elements in this country that did, but I hope that now he knows that I don't look at it that way.

Q. Well, let me just follow up. Do you accept that he is sincere in terms of -- are you operating on the assumption that he is sincere when he says he's interested in new thinking in international affairs?

The President. He's already demonstrated that he's interested in new thinking. Who would have thought that we would sit here and, on television, see a relatively lively debate? It's nothing like our Congress, but it had some similar aspects to it. And so, I think he has already demonstrated his commitment to change and to reform.

But there's ways now to solidify these changes. They have 600,000 troops, and we have 305,000. And I made an offer to him. I said the best way to guarantee stability and less warlike attitude is to go to equal numbers. And they are being asked to take out many, many more troops than we are. But I've said, "What's wrong with being equal? The United States will have 275,000 troops deployed, and you, sir, will have 275,000." So, here's a test now. Nobody can argue the inequity of that, particularly since we've put aircraft and helicopters and these other categories on the table.

And I am inclined to think that if I do my work properly and we keep NATO moving forward on this quick timetable, that we can succeed. And if we do, he will once again have demonstrated his desire for change.

First Lady

Q. Mr. President, first, at the great risk of appearing to be trying to make points, please convey birthday wishes to Mrs. Bush.

The President. You've made them. She asked not be reminded of her birthday, but she's doing very well, and thank you.

And if I could editorialize here one minute, there have been a lot of expressions, unrelated to her birthday, about her health. And may I say that we have been very moved by that and that she is doing just fine. And I think her doctors would say the same thing. She's got this Grave's disease under control. Please, excuse the personal interruption there.

Panama Situation

Q. Mr. President, some of your critics say that, despite your rhetoric, General Noriega can sit in Panama for as long as he wishes, in effect laughing at you, sir, laughing at the United States. Can you do anything about it? Should you?

The President. You know, as you look around the world and you see change, respect for the election process, I would simply say Panama is not immune. We're all traumatized -- and properly -- by the terrible excesses in Tiananmen Square. But I haven't forgotten the brutal beating of Guillermo Ford in Panama [opposition Vice Presidential candidate], and the world hasn't forgotten it. And European public opinion has changed dramatically as they look at Mr. Noriega now. And it is my fervent hope that the Organization of American States will stay with their mission and will keep working on their mandate until Mr. Noriega leaves.

And let me repeat an important point here. I think there is some feeling in Panama that we are against the PDF, the Panama Defense Forces. We have no argument with the PDF. Many of their people have trained in the United States. We respect the Panamanian people. And so, the problem is Noriega. And if he gets out and they recognize the results of a freely held election -- and certifiably freely held, I will say -- they would have instant improved relations with the United States.

So, I am not going to give up on this. I think we're proper to use multilateral diplomacy in this instance, as well as doing what we can bilaterally; and I intend to protect our treaty rights, for example, and certainly the best I can to guarantee the safety of Americans.

Trude [Trude Feldman, Trans-Features]?

Short-Range Nuclear Forces in Europe

Q. Mr. President, turning to NATO -- --

The President. Can't hear you, Trude.

Q. The agreement between Bonn and Washington on the nuclear issue only temporarily bridges the differences. At what point do you visualize the Lance missile going into Germany, and can any German Government accept it?

The President. Well, that matter has been properly deferred under the agreement at NATO. Research can go forward, but the deployment matter has been properly deferred, and let us just go forward on the NATO arrangements that were announced in Brussels. And, yes, there are differences -- you're absolutely right.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Germany on this whole question, not just of the Lance follow-on but a whole difference there on the question of SNF, short-range nuclear forces. And it is in our interest to quickly move forward, because if we can get implemented, within our timeframe, the agreement on conventional forces, that will take a tremendous amount of pressure off the Germans on short-range forces.

Q. Thank you.

The President. Time flies when you're having fun.

Q. Could I just follow that up?

The President. All right, this is the followup, and then if it's 30 minutes -- --

Q. Poland -- there was no question about Poland. I'm a Polish reporter. Maybe you would answer a question about -- what are you expecting from your visit to Poland?

The President. She's got a followup. You've misunderstood; she's got a followup question.

Q. NATO was regarded as your success because of your initiatives there and -- but isn't the West German challenge just the first of many, now that the Soviet threat is diminishing in Western Europe?

The President. Well, but let me use this question to reply to the question about Poland, too. There will be new challenges for NATO, as the level of concern about armed conflict reduces. I will keep reminding our friends, and they will keep reminding me, that we must keep whatever force is required to deter war. But part of what's happening -- and I'm glad the gentleman raised Poland -- is this quest for democracy in Poland. And if that goes forward, I can see a much better relationship for the United States with Poland, in one that will, in Poland itself, convince the people that they have less of a stake in military confrontation or in a East bloc confrontation with the West.

So, it is fascinating -- the change that is going on there -- it is absolutely fascinating. And we should be positioned. And I'm going there to tell this to the leaders: We want to work with you. You've got to reform your economy. We don't feel that you have any bad intentions toward the United States, but we want to see this policy of differentiation continue. When a country moves like Poland did, down democracy's path, the United States should respond as best it could.

Helen [Helen Thomas, 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 thank you very much.


Note: The President's 15th news conference began at 8 p.m. in the East Room at the White House. It was broadcast live on nationwide radio and television.
Citation: John T. Woolley and Gerhard Peters,The American Presidency Project [online]. Santa Barbara,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hosted), Gerhard Peters (database). Available from World Wide Web: http://www.presidency.ucsb.edu/ws/?pid=17128.

2009年6月1日星期一

九十年

九十年

「学生们不畏逮捕,坚持斗争,街上讲演的人不断增加。最后到六月四日,政府已关押了1150名 学生。……面对这种武力报复的威胁,学生们不但没有屈服的表现,反而增强了讲演的活动。六月五日上午,在街头讲演的学生已达五千多人。每个街道、胡同、公 园、市场都变成了公共集会场所。他们站在木箱子上慷慨陈词、声泪俱下。北京当局已不能再逮捕更多的学生,只得驱散那些为学生们的讲演深为感动的听众。」

「在大逮捕的高潮中,全市大部份学生显示了决心和作好了进监狱的准备。他们身背被褥,准备在拘留所里安身。警察往往被学生们的爱国精神所感化,变得对学生同情 起来。当上司看不到时,他们就让学生到旁边街头去讲演,说道:『我们和你们站在一起,但是不想惹麻烦,请往那边走一点』」。

「教员们也前来援救学生,送来了食物和毛毯。北京教职员联合会的八名代表,其中包括汇文大学的一名美国教授,冲破阻挠来到学校监狱慰问被捕学生。……学生监狱中的惨状一经在公众中报道,立即引起了一场抗议政府的风暴。各团体组织……代表及个人代表数百人,前往监狱,慰问被困禁的学生,向他们提供食品和其它援助。但是对所捐助的钱,学生们都拒绝了」。

「六月四日下午,上海学联在收到从天津发来的有关北京大逮捕的电报后,立刻掀起了更强大的争取工商界支持的运动。他们火速散发了载有这一消息的新闻号外、标语和传单。晚上七点以后,街上到处都是头戴白帽的学生在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

然后,「六月五日早晨,罢市果然开始了,天刚破晓,学生们就已开始上街演讲。早晨,整个南市区的商店都没有开门。运动迅速扩展到相邻的市区。上午八点左右, 法租界周围街道两旁的商店参加了罢市,约一小时后扩展到法租界。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又扩展到公共租界内的英美租界区。罢市像野火一般继续向闸北蔓延, 中午时分遍及了全市,随后又扩展到郊区。各种店铺、包括娱乐场所和饭馆都关了门,只有一些外国商店例外。这就是说,在几小时内,一个拥有153.85万人口的城市被临时安排、仓促组织的商业罢市所席卷,以支持1.3万名罢课的学生」。

「商人罢市使整个城市呈现一片凄清,超出了西方人的想象。……但上海并没有变得人走城空,相反,在街头聆听学生们讲演的人越来越多。全市各个商店的门窗都贴上了白纸标语,上面写�这样的口号:『商学一致,速起救国』、『还我自治、释放学生』、『不惩卖国贼不开市』」。

余生也晚,一直要到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才读到周策纵先生在1960年五月四日出版的经典《五四运动:现代中国的思想革命》 (The May Fourth Movement:Intellectual Revolution in Modern China)。当我看到上面这一段干净简洁、绝不煽情的文字时,竟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住,一个人在夜里图书馆的小桌上低声哭泣。多年之后,我和大陆一些年轻朋友谈起这段文字与自己当时的反应,他们明白我说的道理,但显然不能体会其中的苦涩。

其实那也不纯然是苦,而是时空压缩在纸页上所生的恍忽;历史对我们开的玩笑,表面重复,原来是变奏;巨大的渴望使我们相信一切美好「就立刻要实现」,但却在瞬间溃散灰飞。我甚至怀疑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有另一种现实:

「就像当初迫不及待地逮捕和关押学生那样,政府现在又急切地想摆脱学生。六月七日,四名教育部人员作为『非官方代表团』到拘留所说服学生离开,但没有成功。第 二天政府又派了一个两人『劝慰代表团』,其中一个是国务院秘书。他们向学生解释,政府承认犯了错误,表示歉意。警察也表示了歉意,并派汽车到学校门口。许 多社会组织派了几千名慰问代表,他们在政府和学生之间进行调解」。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自愿关押的学生才于六月八日在鞭炮和欢呼声中走出学校监狱,前去参加同学和市民为他们举行的热烈的群众大会和欢迎仪式」。